绮楼重梦书后
绮楼重梦,一部村书而已,为非不自量妄俦红楼门户,当可从小说中《肉蒲团》《灯草和尚》等书之末。其末卷作匮乏人问难,以自剖白,俱係强辞,有意欲K《西游》《封神》不经之谈,当不必论。
可叹者,本领极平常,独自视为优优独造也。
书中叙文武废弛,加封女将,自知不宜言,故手问难称此事当在万历天启间者。
既续红楼,其隐约为文,意在时事,豈不得K。而续书反指胜圆何谓,一谬也。
既知前书皆用北京时谚,若不能学,輙随自己口吻,杂用南音,强谓红楼书中,皆本南人,当不悉土音,支吾无理,二谬也。
其论十二钗名妓,牵强凑成,无足论,惟因梨园有净丑之故,将凑如KK玉卿写作滛滥,倘如下贱如此,豈可作为晴雯还魂。夫晴雯之为人,在前书惟次于黛玉而已。宝钗、湘云非其类,不必比较,芙蓉女儿,胸襟高洁无比,今写作滛娼不如,言之再三,不知作者与雪芹保孽,务欲汙其书中极称之人也。
继K如滛滥者,其作K亦不必首首对称,出口众咄,彼何乐的为此。
按后如二字,起自司空K诗品中,人凑如菊之句,极雅驯言,何偏付之滥货,三谬也。
书中言小钰两三岁人,便饮酒赋诗,十岁间便出征擒贼,应考谈色,皆世所必姿者。何难多说几岁,殊不可解。四谬也。
优雾曼殊,本陪亲人,不叙其册立可也。小钰舜义成婚又略之,谓细述闺情,恐伤黛玉身分。既如此体贴前书所称之人,又何独痛骂晴雯耶。
书中又有写一事一人,与正文始终无关照。自来自去者,皆赘笔。而瑞其瑷蕤,又不是前书中人后牙,感情而死,别无深意,似此恶札,蘭阜方自谓厌不欲续,再耗笔墨,反虞他人有领续狗尾者,寔属多虑,五谬也。
书中所说酒令,皆无趣味,其村赋竹枝词更不成话,集四书文,较余作微愈,安知非先集书后作书文凑合,则毫无奇处矣。自不知丑,人皆掩鼻,点汙红楼,灾殃梨农,六谬也。
此六谬者,但摘其大端而已,为细阅之,无句无语,不令人欲呕KK不下也。